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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首,盡是靠之……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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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了。”

眸色暗了又暗,邢爺喉結明顯滑動厲害了,然後那獨屬於他那粗啞磁性的嗓音就在她耳邊蕩起,“你個要命的……”

連翹笑得更甜膩了,“哥哥,要不要?”

“要。”

“那你等著!”

連翹咬一下他的嘴唇,才爬起身來,赤著腳找了件他的大T恤穿在身上,在他疑惑不解的目光註視下,先跑了一趟樓下……上躥下跳,神神秘秘,然後才像個偷雞賊似的進了衛浴間,‘嘣’的一聲兒反鎖上門兒。

想到接下來要幹的惡作劇,她忍不住悶笑出了聲兒。

火哥,等著我吧!

……

等吧!

可是,邢爺等得很是急躁。

裏面那嘩啦啦的水聲在歡快的唱著歌兒,半晌兒都停不下來,他想著她剛才說過那些話,心裏那個癢癢啊,獸血就燃燒了起來。

真空透明裝,什麽樣的呢?

實際上他心底對夫妻之間那檔子事兒,並沒有那麽多細致精美的要求,唯一的要求就是跟他睡覺的人必須是連翹,只要是她,怎麽著都一樣,怎麽著都是極美的盛夏,根本就不需要那麽麻煩。

等啊!不斷地看時間!

三十分鐘了,連翹還沒出來……

實在憋得不舒坦,他找出一盒煙來,點燃一根走到窗邊兒,拉開窗戶。

默默的吸著煙,同時默默地等待著。

現在回頭想想在沒有他小媳婦兒的那些歲月裏,大晚上站在這兒吸煙是他經常幹的事兒,可如今有多久都沒有了?尤其是最近這段日子,除了必要的工作時間,他幾乎無時無刻都和她膩乎在一起。

這樣下去,真的好麽?

老實說,在他27年的人生裏,從來都沒有想到過,這個世界上,會有一個女人能影響自己的心情,更沒有想到過會有一個女人能入得了他的眼。

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在他以為自己的耐心要喪失到必須去踹門的時候,討人厭的水聲終於停了下來。

他夾著煙的那手指微微一顫,想到接下來要入眼的美景,覺著自個兒的心臟都有些壓抑不住的狂跳起來。

終於,背後有細碎的腳步聲傳來。

可是聲音卻不太正常,像有人在並著腳走路似的……

不對勁兒啊!

他猛地轉身,在連翹戲謔的笑容裏,一張俊臉瞬間就漆黑成了一片,差點兒背過氣兒去。

沒錯兒!

此時的連翹確實是全透明的,也屬實是真空裝,只可惜……

媽的,她身上究竟裹的是什麽?

保鮮膜,食物保鮮膜!在她身上纏了一層又一層,纏得她粉嘟嘟的身子像一顆透明的大粽子,身材倒還是玲瓏有致,可是他要如何扯掉那層厚厚的‘透明真空裝’?

他氣得夠嗆,使勁兒摁滅了手裏的煙蒂,咬牙切齒地盯著笑容可掬的連翹,一字一字都迸著火兒。

“連、翹……你他媽真能折騰!”

瞇瞇眼笑望著他,連翹俏皮地眨巴了一下眼睛,又順便打了個呵欠。

“哥哥,你要不要啊?不然我可要睡覺了,困死我了……”

靠!

丫的,小畜生!

邢爺氣結地死盯著這個被食物保鮮膜裹得嚴嚴實實的小東西,心裏那個惱勁兒啊,真怒得沒邊兒了。這麽一琢磨,他愈發覺得自個兒剛才傻等的樣子真他媽磕磣。

好家夥,敢這麽拾掇他呢?

三兩下快步沖了過去,邢烈火一把扯過她的身體來。

“小畜生,丫真反了你了!”

可惜,摟著這個被保鮮膜裹起來的食物,對付著她身上那一層又一層怎麽都扯不幹凈的保鮮膜,他徹底想要咆哮了。但凡用過這玩意兒的家庭主婦們應該都能想象到那個盛景!

扯?撕?怎麽能好使啊?!

保鮮膜那東西韌性強,還特別黏糊手,一扯就沾手上,甩都甩不掉……

連翹忍不住直悶笑,臉上卻裝得純潔又無辜。

“火哥,這不為了給你驚喜麽,生日禮物,快拆吧,華麗包裝!”

恨恨地咬著牙,邢烈火托得她來,直接就將這只大粽子甩到了被單上。

“看老子怎麽收拾你!”

看著他越來越黑的俊臉,連翹差點兒笑出聲來。

不過,她得忍!

絕對不能笑,一旦笑出聲兒,指不定被這壽星佬兒給敲爆了腦袋!

“火哥,不要急,慢慢拆。”

邢爺冷瞥著她,直咬牙。

“連翹你可真他媽狠,老子過生日,伱就這麽給我過的?”

被他駭得心肝一抖,不過,連翹還是保持著如沐春風的笑容,“這不是為了咱倆的情趣兒麽,你得感謝上天,在你27歲生日的時候,賜給你一個如此迷人的美人兒供你享用。”

“你個小不要臉的!”

她那副得瑟得沒邊兒的小模樣兒,看得邢爺一陣抽抽。

不過,這麽一來,他剛才被浴火和怒火雙重壓抑之下給燒得有些不太利索的腦子給找了回來。

辦法都是人想的麽!

狠狠拍了拍她得瑟的臉,他陰惻惻地望著她笑了。

“膽兒肥的小東西,今兒不把你搓圓捏扁,老子不姓邢!”

放這麽狠的話,看來是真氣眼兒了!

只見他起身走到旁邊的抽屜時,翻找了一陣,等他再轉過身來時……

呀呀呸!

他的手裏拿著一把在燈光照耀下明晃晃的剪刀,一步一步地過來了,把連翹給嚇得徹底郁結了……

欲哭無淚!

媽媽呀,救命!

眼看身上的保鮮膜被剪刀一層層的挑開,連翹半點兒都不敢掙紮,就怕那剪刀尖兒給刺到了身上,輕則毀容,重則殘疾,多慎人啊。

小心肝兒直顫悠,可她臉上的笑容卻越來越膩歪。

“呀,我家老公真聰明……”

“閉嘴!拍馬屁沒用!”

馬屁沒用?那咱吹牛屁,連翹想了想,試圖七彎八拐的岔開話題:

“火哥,咱倆聊聊天唄,餵,我還不知道,火哥你是哪所大學畢業的?瞧你這英明神武,玉樹臨風,才高八鬥的樣兒,國內的大學都裝不了你吧?誒對了,除了軍事還有沒有學過其他的專業技術?你什麽學位?學士,碩士,博士?”

“德行!老子修的房中術,勇士……”

額!

連翹忍不住好不容易才憋著笑,準備投降。

“我錯了,火哥,帥哥,火閻王……”

靠,一不小心把平時咒罵他時的昵稱都用出來了……看到他明顯又黑了一層的臉,連翹知道,今兒真得上天入地了!

終於,保鮮膜剝幹凈了。

邢爺掄起了手掌,狠狠兩個巴掌拍在她的東西半球上,磨牙霍霍,那勁兒真想一個要吃人的野狼。

“小畜生,你死定了。”

“啊啊啊,邢烈火…你個臭王八蛋……”



在酒店到處翻找了連翹一圈兒無果之後,舒爽被衛燎強行帶出了黑漆漆的酒店。

停電的街道,天空更黑,更暗……

拽緊了手裏的小挎包,她極力控制著心裏的急欲跳出來的情緒,望著旁邊那個鉗制住他的手就不放的家夥,擰著眉頭,拼命的擰緊,以此來隱藏自己的內心的悸動。

“剛才有點兒沖動,對不住了衛隊,現在,咱路歸路……”

她為了剛才那一巴掌道歉的,趕緊下個小走人了事罷了,哪料到她話還沒講完呢,揪住她手臂的那只手又加大了力道,而衛燎的聲音低沈了不少。

“舒爽,你到底是誰?”

衛燎的聲音提的有些高,語氣裏多了一些不確實和疑惑。

沒錯兒,同樣也是為了剛才那一巴掌。

他衛燎是那麽容易挨人打的麽?作為紅刺的大隊長,長期的訓練和任務,讓他對於突然襲擊的快速反應已經完全不需要大腦而控制了。

可是這妞兒,為啥能那麽輕易的打了他的巴掌?難道真的因為他喝大了,腦子傻了?或者說太過大意?

晃了晃腦袋,他覺得不太可能啊?

揪著的手臂有些吃痛,舒爽下意識地掙紮了一下,可是卻縮不回手,挑著眉頭她就惱了。

“你不是在叫我的名字麽?還問我是誰,衛燎,你啥意思啊?我告訴你啊,你要再不放手我可就找糾察了!”

“糾察?!找唄!不過,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心下一楞,他高大的陰影就籠罩在頭上,舒爽哭喪著臉拼命甩手。

“行行行,醉鬼,我說,我是舒爽,成了吧?趕緊放手!”

看到她急得快哭出來的小樣子,衛燎又覺得自己疑心病太重了,深呼吸了一口氣,目光柔和了下來。

可是……

他壓根兒沒有放開她的意思,大手從她的手臂移下,改為捏住她纖細的手腕,接下來,他那好看的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一絲促狹的笑容來。

“不放,我偏不放,妞兒,你能奈我何啊?”

暗暗咬著牙,舒爽瞧著衛大隊長現在這副模樣兒,完全一副欺男霸女的黃世仁翻版,外表風度翩翩,內裏人渣敗類,完全都不屑收斂起那不懷好事的心思。

舒爽氣得直要命,嘴蠕動著,一句話好不容易才蹦噠了出來。

“衛隊長,想要玩妹子哪兒沒有,何必非得逼良為娼?”

噗哧,逼良為娼?

怔忡片刻,衛燎盯著這口不擇言的姑娘,笑得忒不像個東西。

“瞎說啥啊,咱倆買賣公道,價格合理,哪裏用得著逼了?”

心肝肺胃脾腎都氣得直抽,舒爽使勁兒掙紮著,覺得跟他就沒個講理的,邊推攘邊吼他。

“放開,我要回家。”

“成啊,我帶你回家!”

一把抱起懷裏這個不斷掙紮的舒爽,衛燎快步走進了停車場,很快找到自己的車,打開車門將她丟了進去,那唇還快速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坐好,包送到家,免費。”

聽到汽車發動的引擎聲,舒爽對這個無賴毫無辦法,別開臉看著車窗外。

又急又惱之後,算了,又不是沒睡過,面子啊尊嚴啊也就踩這麽一回,反正他明兒酒醒了,她不走他也得攆走,就別自討沒趣兒了。

嘆了口氣,她輕靠在椅背上。

瞥了一眼突然乖順下來的姑娘,衛燎伸手解開襯衣領扣,那得逞的笑容傻得像個孩子,臉上瞬間就開出一朵花兒來,飛快地從方向盤上拿下一只手握了她的小手,小聲兒誘哄道。

“好了好了,別給我置氣了,咱倆又不是第一次,瞧你矜持得像個小姑娘似的,害啥臊呢?”

轉眼瞪著他,舒爽言語之間極盡諷刺之能,“哪能呢?衛大少爺有興趣兒睡我一晚上,我高興還來不及呢,祖上燒高香積德才有這福分!”

使勁捏了捏她的手,衛燎望著前方的道路,聲音很柔和,“懂事兒的姑娘,哥喜歡,一定好好疼你。”

“滾!”

甩開手,舒爽蜷縮在副駕的座椅上,不再看他,想了想又幹脆閉上了眼睛。

可是,心裏邊兒,卻說不出來的難過。

那股子被人看輕了的勁兒啊!

……

一路沈默,等她再睜開眼時,已經到了衛大隊長那套豪華的私人公寓。

對於這個地兒,舒爽並不陌生,當初跟他廝混在一起的那段日子,她沒少在這兒跟他兩個顛鳳倒鸞。想想那個時候,她是多麽的迷戀他,對他倆之間的感情抱有多大的希望啊,整個人就完完全全沈醉在他口口聲聲的愛裏。

可惜……

在那間熟悉的沒有半點改變的臥室裏,她像往常一樣先到衛浴間洗了個澡出來,就一個人靜靜地坐著,聽著裏面再次傳來的水聲兒出神。

過了好一會兒,在她以為世界都沈默了之後,才看到衛燎噙著那副欠抽的笑容過來了,手裏還拿著一瓶價格不菲的拉菲。

“來,乖乖,咱倆先喝個交杯酒?”

交杯酒?!

一生只喝一次的交杯酒,他跟多少人喝過了?臭不要臉的東西!

忍了!

淡淡地瞅了他一眼,舒爽接過他手裏倒滿的酒杯,二話不說直接就灌進了喉嚨。

冰的,冷的,進了胃裏,都成了熱乎的……

就這樣吧!

喝了酒多好,喝醉了更好,他要的不就是激情麽,他要的不就是縱酒歡愉麽?

沒錯啊,酒真是個好東西,它能讓人的思緒變得混沌而癡傻,也能借酒壯膽,做清醒時候都不敢做的事兒,多好……

瞅著喝了酒的舒爽臉兒紅得像蘋果……

衛燎眸子一瞇,俯下頭來,吻上她的唇,扣緊她的腰,雙雙倒在了X上。

“舒爽,以後,跟了我吧,我指定好好待你。”

跟了他,以什麽身份跟了他?

情兒?三兒?真他媽可笑啊!他怎麽這麽自私?

她想掙紮,可她偏生被這個王八蛋緊緊束縛著,在他有力而霸道的手臂包圍下,她半點兒動彈不得。無奈之下,她只能死死地剜他寬厚的背,拼著勁兒的讓他留下一道道痕跡,聲音迷亂的嘶吼:

“憑什麽?衛燎,你憑什麽作踐我啊?”

“別裝了,你喜歡我的,不是嗎,舒爽,你就是喜歡我。”

舒爽悲哀的知道他說得沒錯兒。

可是,喜歡他又怎麽樣?

難道就因為喜歡他,他就有權力作踐她麽?

一念至此,她更加狂亂地在他身上抓扯起來,指甲幾乎掐進他的肉裏。

“別自以為是了,衛燎,以前姐不過覺得你條件還不錯,嗯,所以……”

衛大隊長拾掇著這個唱反調的妞兒:“再說一遍,還他媽敢否認?”

“說一萬遍……還是,不喜歡……”

“今兒非得讓你喜歡不可。”

爭勇鬥狠的家夥哪裏肯罷休?整個晚上發了狠似的,非得讓她承認自己的感情不可。

可,那是舒爽最後的自尊和尊嚴,怎麽能輕松的丟盔棄甲?哪怕處於他迷亂的漩渦之中,哪怕她有無邊的快活,她都絕對不可能承認這一點,因為她知道衛燎這個人是個無心的,他要的僅僅只是征服的樂趣,而不是傾心的相許。

直到,天空泛白……

直到他抱著她去洗澡,舒爽才噙著苦笑閉上了眼睛。

有一滴淚……

從眼角,緩緩滑落。



轉眼又到周末了。

這天,連翹一上班,就接到蔔莫愁通知,全體機要處的幹部下午開會,誰都不準缺席。

女領導麽,事兒多,會兒多,大家都覺得挺正常的,她把一些文件資料抱到行政樓回來後,就幹著自己手裏的活計。

直到下午,她才和同事一起了機要處的大會議室。

機要處這部門,人其實並不多,三十來號人吧,女人也不多,除了連翹不過兩三個,其餘全是清一色的男性同胞,由此可知,在紅刺這個地兒女人是多麽稀罕了。

從會議開始,蔔莫愁就始終冷著那冰山臉,例行的交代著關於保密和精確之類的註意事項,然後才說到這次會議的主要內容。

原來,紅刺天蠍大隊原來的一名專職機要參謀轉業了,現在需要從機要處另外派遣一名。

在機要處沒有人不知道,紅刺凡是涉及到天蠍大隊的事兒,全是絕密中的絕密,除了那專職的機要參謀和邢烈火本人之外,就連蔔亞楠都沒有權力接觸到那些絕密文件。

所以關於這個人選,那得慎之又慎,政審程序更是祖宗十八代都得查得清清楚楚,不是根正苗紅那是絕對不行的。

天蠍大隊在眾人的眼中,那就是一個傳說,因為至今為止,沒有人真正見過天蠍大隊的人出沒。

會議室裏,除了連翹,齊刷刷地都舉手了。

連翹也不是不求上進,而是她原本就是火哥的機要參謀,就算有這政治覺悟,也沒這機會去的,這點兒她相當清楚。

點了點頭,蔔亞楠又讓文書派發了一份名單。

看來這廝是早有準備的,幹嘛還要多事兒讓人舉手。

難不成,為了考驗革命的忠誠度?

連翹手裏也拿到了一份名單,按道理說這份名單是不可能有她名字的,可是,真真兒蹊蹺了,名單上非但有她的名兒,還是特別紅字標明的三個人之一。

紅字兒在括號裏,寫著:軍事素質過硬,業務水平高超。

忍不住笑了笑,她眼神兒有點不純潔的望著面無表情的蔔莫愁,真想拍自個兒腦門兒,咋把這茬給忘了。

第一次把她誇得給天神一樣牛逼,這美人兒就巴不得把她弄走?

可惜了,這名單是要呈給邢烈火的,只怕老大不會答應呢。

散會之後,沒料到蔔冰山會單獨把她留下來,冷眼瞥著她,那話說得可冠冕堂皇。

“連參謀,天蠍大隊這樣的機會可不是隨時都有的,那裏立功晉銜的機會很大,我知道連參謀力圖上進,你自己考慮下,老大不同意,你可以自己寫申請。”

看到她嚴肅的面孔,連翹心裏有一萬頭草尼馬在狂奔。

丫的,真當她是十八歲的二逼青年呢,這麽好糊弄?

可是,即便心裏的草尼馬都撒蹄子了,她也只能點頭微笑。

“報告,我服從組織安排,還有啊,你是知道的,我這拖家帶口的,也不太方便,這事兒,我得回家跟老公商量商量再決定!”

冷冷地掃了她一眼,蔔亞楠臉上到沒有任何不快的情緒,反而拍了拍她的肩膀。

“當然,依連參謀的條件,不需要立功不需要做事兒,用不了多久肯定晉銜升遷的,畢竟老大的位置在那兒……”

勾起唇冷笑,連翹覺得這蔔莫愁說話越來越藝術了。

這話裏的潛臺詞不就是說她靠男人麽?靠裙帶關系麽?

老實說,激將法用得不錯,只可惜了……

連翹佯做無奈地攤攤手,笑了笑,“沒法兒,男人麽,就是用來靠的,你要不靠他,他還生氣呢!”

氣死人不償命,這姑娘可不是省油的燈兒啊。

看到蔔亞楠那臉變幻不停的臉,她還真有點兒佩服自個兒臉皮厚到這種程度了。

出了會議室,她原想給火哥打個電話說說來著,想了想,又作罷。

算了,這種事兒還是等回家再說吧。

好不容易才熬到下班兒,準點兒的,不早不晚,火哥的電話就接進來了。

“五分鐘後,停車場見!”

“來了。”

“等你!”

幾乎每天都這幾句話重覆的話,像多年的老夫妻一樣沒有新意,不過連姑娘現在可稀罕得緊。

搖了搖頭,她收拾好自己的東西下了樓。

一上車,就瞧到他陰沈著臉,像誰欠了他八百吊錢沒還似的,不太對勁兒啊!

連翹觀察了好幾秒,靠近了他笑得忒歡暢,“火哥,沒事兒又板著個便秘臉,嘛呢?”

將笑得像個狐貍似的女人撈到懷裏,邢烈火將她的腦袋擱在自己的頸窩兒裏,沒吱聲兒,半晌之後又俯下腦袋在她耳朵上啃了兩口,低低地說。

“沒事兒!”

丫的,咋了這是,弄得連翹莫名其妙。

嘀嘀嘀……

這時候,她的手機短信來了,從他懷裏掙脫出來,將包裏的手機拿出來一瞅。

童大少?這廝!



翌日,清晨,天氣尚好。

連翹睡得挺不錯,醒來一睜開眼,就瞧到火哥那雙黑錚錚的眸子,正盯著她,多久都不挪動位置。

這可就稀罕了!

她慣常有賴床的臭毛病。

不過,火哥可很少這麽大天亮的還抱著她在床上墨跡的時候。

老實說,對於這一點,她實在慚愧的,火哥是鐵骨錚錚的軍人,一應事務都按部隊規矩來沒有含糊的。而她真的屬於刺兒頭兵,橫豎都是事兒。

連翹自己找的事兒,絕不去觸他的黴頭,只端詳著他俊朗的樣子直呵呵。

“火哥大人,早上好!”

看著她睡醒後那雙明亮亮的眼睛,邢爺心裏一蕩,將她拽緊了些,壓在懷裏又啃又親了好久才放開她。

“今兒你只能玩到下午四點,剩下的時間都歸我。”

“知道啦!霸道!”連翹仰著臉看著他不爽的黑臉,微微瞇起眼兒,打著哈欠懶洋洋地問,“下午四點後,你有啥事兒麽?”

“到時候就知道了。”

邢爺這會兒心裏忒不舒服。

昨兒接到那條短信後回來,這個女人就軟磨硬泡的說今兒要去參加那個童大少的什麽重要集會,為此是又撒嬌又是主動伺候他的。

想到她要去見別的男人,他心裏恨得牙根癢癢哪能同意?

可是他這小媳婦兒總有辦法搞得他服軟不可,到最後,他媽的究竟是咋同意的,他自己都說不清楚了。

明知中了美人計,他還美得不行,偏偏就吃上她這一套了,偏偏就愛上她的當,自作孽,有啥法兒啊?

喟嘆之後,卻又不得不承認,她真就成了他最大的一處軟肋。

這,很可怕!

見他悶悶地鐵青著臉不做聲,連翹兩條腿纏過去就圈上他的腰,然後低低笑著吻住他的唇,“老公,別生氣了啊,乖,晚上再好好獎勵你!”

冷冷睨著這近在咫尺的俏丫頭,邢爺心裏說不出的滋味兒。

“你他媽就仗著老子疼你。”

“嗯,嗯,嗯,我知道,我最招人心疼了!”小袋鼠一樣攀著他的脖子,連翹乖乖地膩著他的唇,來來回回地磨研著,向他討巧賣乖。

“小不要臉的!”大手使勁兒捏著她的臉蛋兒,邢烈火騰得起身,然後將她抱起床,“不服你都不成!”

“哈哈,必須的不是?”

嘴裏嚷嚷著,連翹順勢就將四肢掛在他身上,纏得緊緊的不松開,還輕聲兒報怨著,“火哥,昨兒你可折騰死我了,趕緊揉揉,到處都痛!”

邢烈火這會兒心情很差,橫眉綠眼的瞧著她,俯下頭去就咬在她的鼻尖上,三個字涼氣兒颼颼。

“自找的。”

呵呵直樂,連翹笑得抱緊他,偏著腦袋躲開他的啃咬,她覺著自己最喜歡看這黑臉兒的革命同志心裏憤懣,卻又假裝淡定的憋屈樣兒。

沒有最惡劣,只有更惡劣……

她親昵地啄了一下他的眼睛,涎著臉得寸進尺的要求。

“來,好哥哥,趕緊抱著我轉個圈兒,轉大點兒!”

“老子,老子掐死你!”

“疼,疼,疼……”

“疼死你算了!”

“癢,癢,癢……”

哈哈哈……

隨後,暴笑聲,還有熟悉的怒吼聲響徹在那奢華寬敞的景裏上空。

而那一日火哥憋屈犯傻的樣子,幾乎被連翹嘲笑了一輩子——當然,這還是後話。

沒用的廢話,咱就不嘮叨了,總之後來的時候,她被他再嚴嚴實實狠弄了一回,天兒才大亮了,當那迷人的晨光從窗外透進來時,映在這對兒實則有情,卻不知有情的男女身上,很漂亮,很璀璨。

可是……

接下來的事,誰又能料到?

坑深 078米 走了,就別再回頭——

從景裏出來的時候,是火哥把連翹送到樓下的,親眼看著她上車。

瑪沙蒂拉緩緩發動了,引擎聲很小,可是他聽著卻相當的刺耳,靜靜站在車窗外望著她,始終一言不發。

瞧著他面無表情的樣子,連翹哪能不知道他心裏不爽快呢?

她也知道,依他的脾氣能同意自己去跟佟大少集會,已經是破天荒的‘恩典’了,所以也不想和他計較態度問題。

眉眼兒都是笑,她依依不舍地把腦袋伸出車窗來,對著冷著臉的火鍋同志做了一個飛吻,口中嚷嚷著喊。

“下午四點見,親愛的……”

“趕緊消失!”邢烈火冷著臉吼她。

“這不舍不得你麽?”嗤嗤笑著,連翹覺得這個別扭的男人特別可愛。

說完這話,她轉過頭來正準備踩油門兒,那手指就被人從方向盤上拽開了,還沒反應過來咋回事兒,整個人就被那野蠻的男人給拖出了車窗,眨眼兒工夫,直接進了他的懷抱。

活生生地嚇了一跳,連翹不滿地吼他,“餵,這樣很危險的,知道不?”

“不是舍不得麽?”將她緊緊地圈在懷中,邢爺目光熱切地盯著她,無論她怎麽掙紮,死命地揉著她親吻,就是不松開手。

喘著細氣兒,連翹嘟噥嘴,親了親他的臉,哄著他笑:“好哥哥,我要遲到了!”

微微傾身向下,將她的身體抵到了車身上,邢烈火托起她尖細的下巴,同樣笑得冷冷的。

“遲到算個屁,不去才好。”

輕咳一聲兒,連翹湊近了他一些,眨巴著眼睛,一臉騷包樣兒。

“好啦,不是說好的麽?四點……嗯,四點!咱倆晚上還有節目哦……”

伸出大手觸上她的臉蛋兒,邢爺低頭就堵住她說話的嘴,將那兩瓣兒粉唇弄得徹底潤了之後,還緊緊摟了幾秒才將她塞進駕駛室,大手拍了拍她的臉。

“四點,要是不想開車,我來接你!”

沖他一笑,連翹說不出心裏的感受來。這個樣子的火哥,用這樣的語氣給她說話的火哥,真真兒的,讓她有種無從招架的感覺。

不得不承認了,他為她撒下的糖衣炮彈,早就讓她淪陷了,不過,是一個正常的姑娘都會扛不住吧?

悶悶地想了想,她歪著腦袋又問:“火哥,四點究竟啥事兒啊?很重要麽?”

“很重要,我帶你去……”話剛說到一半兒,他眉目冷了冷又頓住了,然後目光灼灼地看著她,想了想喟嘆。

“到時候再說,趕緊走,惹得爺反悔了,可就走不成了!”

嗤笑一聲兒,連翹不死心,“是好事兒,還是壞事兒?”

“趕緊滾蛋!”

“yessir!”

揮了揮手,邢烈火看著他小媳婦兒那輛純白色的小馬兒一溜煙兒地開出了景裏,心裏頓時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失落感。

討厭的失落感。

三十分鐘後。

當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時,他正在雜物間裏,準備著下午四點要去祭奠母親的那些祭祀用品。

今兒是個特殊的日子——不僅是他母親的生日,還是祭日。

看到看電話號碼,他迅速地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很快便接通了,電話是邢老爺子親自打來的,約他中午一起吃個飯談點事兒。

實話說,在今天這種日子,他真心不想去赴約。

可是,約他的人不僅有他爸,還有他曾經在X軍校的授業恩師,他的直接領導——卓承仁。

最為重要的一點,卓承仁更是他母親在世時唯一的執友。

——

上午九點半,連翹開著小馬兒,很快便殺到了佟大少爺約她和舒爽去的地兒。

這兒離景裏倒不是很遠,也不在城裏,而是在郊區,所以她來得挺快的。

不過一瞧到這地方,她倒是楞了一下,好久沒跟佟大少爺這紈絝子弟湊在一堆兒,丫啥時候連興趣愛好都變了?竟跑到個這麽有品味的地兒來吃飯?

這是一個挺休閑的會員制餐飲會所,單單從外觀看去,那典型的園林式裝修顯得特別的古樸大方,瞧著這股子內涵勁兒,實在不能是佟大少這種花花公子的首選啊?

“哈樓,連子,真沒想到你還有放風的時候呢。”

她剛將車停下來,早到一刻鐘的舒爽就快步跑到了她的跟前兒,殷勤倍致地替她打開車門兒,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滑稽的樣子也把連翹給逗樂了。

“嘿嘿,廢話不是?怎麽著姑娘也是有身份證兒的,公民權利能沒有麽?”

笑嘻嘻地說完,待她轉眸看到佟大少身邊那張面龐的時候,嘴角咧的弧度就更大了,聲兒暖融融的——

“老太太,生日快樂啊!”

沒錯兒,昨兒佟大少爺的短信就說的這件事兒,他撿回去的那個老太太經過這段時間的治療,腦子似乎清醒了不少,前些天還突然記起了自己的生日。

老實說,佟大少爺幹的這事兒,完全可以評選“全國十佳優秀青年模範”了,不僅管吃管住管治療,還天天兒找人伺候著這老太太,比對自個兒的父母還要殷勤倍致。

當然,他所做的這些,當然不會是為了做十佳青年,不過只為了獲得某人一笑罷了。

一個卑微的願望,但他幹得很歡樂。

對他來說最大的難題就是,他跟這老太太相處吧,交流起來實在無趣的緊,尤其是這老太太沒事兒準問他。

“我的媽媽呢?”

每每這時候,佟大少爺除了望天,只能無奈地給她編一些以連翹為主角的亂七八糟的拼湊故事,一聽故事,嘿,老太太就樂得手舞足蹈的了。

不過麽,等她聽完了故事,又會繼續問:“媽媽怎麽不來了?她是不是不理我了?”

呃,這個麽——

可想而知,這位大少爺過得有多憋屈,就盼著老太太的病趕緊好了,或者找到了家人,翹妹兒也放心了,他也就解脫了……

奈何,任憑他請的那些專業醫生怎麽治療和引導,老太太除了記得生日,死活都想不起來其它了,問啥都傻傻地直搖頭。

不知道,不知道,還是不知道。

佟大少爺很苦逼,想了又想,反正他大少爺閑著也是閑著,準備給老太太過過生日,指不定找來翹妹兒這麽喜慶慶的鬧一鬧,老太太的病突然就好了呢?

為了逗老太太高興,他拿著圖片讓她自個兒選地兒慶生,這不,人隨手這麽一指,就選了個高檔地兒。

連翹一下車,佟大少爺那一雙亮鐙鐙的狼眼兒就透著綠光射了過來,還是那副吊二郎當的紈絝大少爺的賤樣兒,叼著煙卷近乎無恥地嗤笑著。

“喲喲,翹妹妹,許久不見,又風情了不少啊,看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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